云沐道:“我是真佩服梁锋。
你没见曾悭那样儿,手上脸上全都是饭粒子,邋遢的跟村东头的二傻子似的,梁锋愣是给吃下去了。
曾悭那傻小子,愧疚的都快哭了。”
云昭道:“你也是,帐里又没外人,你干嘛不让他捡筷子。”
云沐不服气:“他在营里口出不逊,还敢摔筷子,我能不给他点教训吗?
若不是我提醒,他们有可能都会挨板子。”
云沐嘟着嘴:“姐姐不夸我菩萨心肠,还责怪我心狠,真是好没道理。”
云昭笑道:“又委屈上了?”
云沐撒娇道:“委屈,姐姐责我刻薄无恩,我是听了姐姐的话,特意去救他们的。
连姐姐今早送我的纸,我都给他用了,还不算好主子吗?”
云昭咧嘴:“几张如厕用的手纸你也拿出来说说,你真是个好主子。”
云沐眨眨眼:“如厕用的?”
云昭道:“那么粗糙的纸,可不是如厕用的,给人擦嘴用,还说的跟施恩一样。”
“谁说只能如厕用?
姑父把那些纸都给了周长史,周长史高兴的不行,还夸了姐姐一通,说不能白用,等天跟姐姐商量一下价格,只要不太贵,以后营里的文吏,全用它了。”
云昭嘴角抽了抽:“那是用秸秆做出来的实验品,也是失败品。
又脆又硬,杂质又多,怎么书写啊?
我把纸药比例调整了一下,纸浆里加了桑树皮,现在做出来的纸好多了。”
云沐道:“不是正式的公文,粗糙点也能用,总比竹简好用的多,姑父翻看也不那么累。”
云昭道:“也是,我已经摸到些门道,纸坊的师傅们也很给力,一点就透,一说就懂,既勤奋又用心。
我想,很快就能做出来合格的纸。”
云沐笑道:“这点我毫不怀疑。
假以时日,姐姐说过的桑皮纸,青檀皮纸,竹纸,五色花笺,洒金纸,瓷青纸,松花笺,金粟笺,通通能做出来。”
云昭道:“我啥时候说过?”
“前年吧,姐姐抱怨宣纸太差,做出来的扇面达不到姐姐想要的效果,就跟我提了一嘴以前用过的纸。”
云昭嗤道:“用过我就能做出来?
我还坐过飞机呢,也能做出来?”
云沐道:“只要姐姐想做,我能把全大燕的能人找来,听姐姐差遣。”
云昭就乐道:“你把全天下的能人找来都没用,除非我是神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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