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动木头娃娃后颈的机关,让木偶扯出一个笑脸。
“我就知道你在。阿兄守着你,阿兄带你看天亮……”
“咱家藏的祖爷的那几首小诗,已经放在千碑窟里咯。不怕丢,不怕丢……要是丢了,等我死前再找新的人,让他嚼碎了背下,传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那诗多美啊,你还记得吗?我念给你听……”
昭歌城内。
无数贫民匍匐在地,挨着狂风暴雨,面对圣坛瑟瑟发抖。
圣塔的使者拿着绳索挨个将人绑起来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走,路都不会走了吗!冲着血光走!圣师已经脱离了肉身的桎梏,领悟到真神的力量——这是无上的福光!”
隔了一条街,萧惟深推着戴黑纱的寡妇、幼童们藏进他的小屋中,飞飞在一旁帮忙。人人皆是一张苍白惶恐的脸,浑身湿透发丝紧贴着脸,像黑夜中迷路的幽魂。
“躲好,噤声。”萧惟深侧耳倾听。
圣塔使者的声音近了。
萧惟深理好衣冠,冲进风雨中拦在圣塔队伍面前:“我忏悔,我自首。”
“还有我!”飞飞咬牙切齿,甩开精瘦的胳膊腿,闯到萧惟深跟前对着圣使开骂。
“狗入的我肏你娘的没腚眼的杂种!放你娘的屁的真神,绑了老子!老子今天非得去开眼了!”
萧惟深皱眉,嘴唇无声翕动:“粗俗……”
圣坛的最上方。
黑压压一片金面具禁卫的拱卫下,天师化作的血球蠕动着。
它极宽,像一轮坠落人间尚且稚嫩的血日,又像战后惨不忍睹的战场。
百年间死在天师轻飘飘抬起的掌心下的人们,这一刻压缩在血球中,破损的躯体紧挨着,层层波动翻涌。
透过厚重的血壁,球体内部中空。
血球内……
无数道藤条状、由不可名状之物组成的血锁链,将谢怀安吊在半空。
血丝组成的狂风盘旋吹拂,想要将他冲破、分解、吞噬。
谢怀安的发冠丢了,蒙面的白纱散了,黑发垂落,衣衫破损,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刻着刀割般的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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